【世愚/格克】欧石楠的低语07
前注：
1、在拜访完小蛇，召开最后一次塔罗会之前，克莱恩来到旧日都市，并复活了“那个秘偶”。他们曾经思维共通，克莱恩以此将最了解自己的秘偶作为自己的锚，与其达成了交易。
2、本质试图在原作背景下合理搞水仙。序列一秘偶格尔曼x克莱恩/周明瑞；格尔曼·斯帕罗仍是小克的一部分，但秘偶开始逐渐独立。
3、含有一点点原作句子/现实番外内容。
4、可能会ooc。
这章现代日常多一点
===07===
“真的，她喜欢你很久了，只是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话说出口，周明瑞看到邓警官的耳廓刷地红了，脸上有些惊愕。
与此同时，他感到自身所处的空间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不协调，就像在看老式dvd时因受潮故障而出现的画面卡顿，伴随着低沉的沙沙声吵得他头疼，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。
刚刚那是什么？为什么我会觉得戴莉喜欢邓队长？虽然，看邓队长的反应，这两人之间肯定是有一腿的，或许只是没点破……正当他反应过来，开始思索这份记忆的来源时，他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，是同事提醒他项目有点问题，让他快点过来处理。
行吧，我喜欢工作，记忆和梦的事情可以回头再问格尔曼。周明瑞长吸了口气，把手机一揣，向两位表情复杂的警察道别，反正之后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。
但转身之前他想了想还是多加了一句：
“邓队长，一定要勇敢点啊！”
……………
格尔曼这时候也刚到公司，正有些懒散地瘫在皮椅上看帐本。
周明瑞在梦里给他构建的身份条件相当不错，作为一名高级独立风险投资顾问，他甚至在挂靠的公司有一间自己独立的办公室。顺带一提，这家公司的老板正是现实中“甜柠檬”酒吧的老板白兰度。
当然，他没有忘记这是个梦境，也没有忘记自己昨天晚上已经获得了能召唤三次非凡物品的力量，在休息的间隙，他第一个召唤出了同样陪伴了“祂”入睡的阿罗德斯。
那镜子的投影在出现的一瞬间，意识就被替换成了源堡内阿罗德斯的本尊，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，它看起来十分激动，连单词浮现的速度都比平日快了几分：
“我高尚而伟大的主人，感谢您是如此仁慈，没有忽视阿罗德斯这样渺小的尘埃，您忠实的仆人已经时刻准备好……格尔曼·斯帕罗？！”
“嗯，”格尔曼冷淡地应了一声当作回答，并没有特别在意镜子态度的改变，直接问起了自己的问题，“告诉我，怎么才能解决现状。”
他看到，镜面上淡银的文字一点点染上了惨白，有些不情愿：“这个世界的构成非常奇怪，‘祂’的意识正看着这一切，如果回答了相应的问题，我会立刻被盯上。”
“你只是一个历史投影。”潜台词就是，你怕什么怕，大不了没了我重招就是了。
如果阿罗德斯要真是个人，现在恐怕已经开始嘤嘤嘤了，但毕竟它不是，所以它只能按照规则，尽可能委婉地继续往下回答：
“要完全解决很难。‘祂’虽然主要是以意识影响着这个世界，但在一些时间段，‘祂’的部分意识会以现实存在的形式出现，比如，那个自动贩卖机，对其进行破坏就能够加速主人在这个梦中的清醒，”
格尔曼也没想能凭他的力量完全解决这件事，毕竟是两个强大的意识在永暗河水影响下的对峙，这样的答案已经算不错。他点点头，问了下一个问题：“怎么找到自动贩卖机？”
“下一个出现的时间段大概是在下周末，但既然我已经预测到了这件事，对方恐怕会在地点上做出改变。”
意料之中，不过比想象的要来得快。他思索着，然后发现镜面上刚刚还惨白一片的字符开始变得扭曲，甚至渐渐变成了可疑的粉色：“你，你是否……”
但这时外力已经开始对阿罗德斯产生影响，投影的边缘变得模糊，于是它不得不放弃了本来的问题，留下了更为简短的一句：
“能帮我向主人问好？”
“好。”
格尔曼回答道，将空空的手握了个拳头。他大概猜到了阿罗德斯刚刚想问的，这时候甚至有点庆幸对方的提前消失，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。
或者说，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个答案。
“先解决现在的问题。”他对自己说道，拿过帐本在上面画了一个红圈。
傍晚六七点的时候，下雨了。
周明瑞没有在梅雨季带伞的习惯，而今天也不会再好运气地有黄总借伞给他。
他本打算就这样冒着雨跑到地铁站去，也没几步路，但当他下楼时，却发现格尔曼正站在公司门口，举着伞在等人。一把简单的黑伞竟让他撑出一种肃杀招摇的气质。
见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，他有些惊讶地走过去：“来接我的？”
“下雨了，刚在附近收完账，”简单解释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，格尔曼顿了顿，继续用冷清的声音说，“有面镜子让我向你问好。”
“……”
周明瑞：你为什么要突然讲阴间故事。
大雨之中，他们并肩走着，准备去之前彭登推荐的，一间经济实惠的家庭餐厅解决晚饭问题。
最近在外面吃饭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……周明瑞叹了口气，先是担心了一下支付宝账单，然后又怀念起了自己消失已久的小肚子。
但这些烦恼都在格尔曼请客的承诺下烟消云散。
过红绿灯，街角有情侣在争吵，女方有张圆圆的脸，长相甜美，倔强地对她面前高大的男子喊道：“你就算得到我的人，也得不到我的心！”而后被男子一把抱进了怀里。
看起来很浪漫，然而在诺大的城市，这不过是很小的一个插曲。
嫩滑多汁的炖五花肉、香软的西红柿炒鸡蛋、酸辣味的泡椒牛肉炒西芹丝，周明瑞喜欢的苦笋肉片汤配蘸料，再加上冰得刚刚好的可乐……两名成年男人很快就解决了晚饭。
在等待格尔曼结账的这段时间，周明瑞无所事事。
他单手撑脸，望着窗外，路口的小情侣早就不见了，留下的是雨幕下来往的茫茫伞群，急行的车辆，耳边传来的尽是人与人之间的嬉笑怒骂，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了一句名句——“热闹是他们的，我什么也没有。”
然而还有一句话叫做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。周明瑞有些自嘲地笑了笑，他倒并不觉得吵闹有什么不好，只是偶然会有这种无人理解的疏离感。
尤其是今天见证了好几起爱情事件，他想的有些多。
这很正常，人生而孤独，其实大多数单身社畜的平日里都是像我这样，日复一日的机械运作，回到家，还要面对一个人的，狭窄而冰冷的出租屋……
格尔曼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周明瑞看着人群失神的这副场景，他本能地伸出手，想要去触碰那张看起来有些空洞的脸，但最后，他还是收了回去，坐在了周明瑞身边。
“回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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